- 给这本书评了2.0针对俄罗斯文学的高级黑
作者在全书开头便写道,介绍俄罗斯文学主要有三种传统方式:一是罗列 “正典”,即介绍著名作家和著名作品;二是简述文学运动和文化制度;三是个性化的文学鉴赏,如纳博科夫在《俄罗斯文学讲稿》或布罗茨基在《小于一》中之所为。但是,此书的性质和容量却不允许作者采用这三种方式中的任意一种,于是作者便另辟蹊径,采取了一种 “纲举目张” 的结构方式。本书作者选中俄罗斯文学中最重要的人物普希金,又在普希金的作品中选中最重要的一首诗,即《“纪念碑”》,用作抓手。因为在她看来,普希金在《“纪念碑”》一诗短短的五小节二十行诗中便提出了七个在 19 世纪和 20 世纪俄罗斯文化中引起广泛共鸣的主题,作者就以这七个主题为 “路标”,开始了她的 “发现之旅”。作者在书中声称,“本书无意成为一部循规蹈矩的文学史”,通读全书,感觉它的确不 “循规蹈矩”,甚至也不像是一部 “文学史”。首先是作者的叙述角度。研究俄罗斯文学的西方学者通常对俄罗斯文学所谓的进步性、人民性和世界影响等问题兴趣不大,甚至在具体的作家、作品分析上也不愿多费笔墨,他们似乎更愿意从文化史、思想史、民族精神发展史的角度来打量俄罗斯文学。此书亦如此,作者将俄罗斯文学的整体概括分解为若干论题,如俄罗斯作家的社会角色和地位、俄罗斯的 “作家崇拜” 现象及其原因、俄罗斯文学与书刊审查制度间的微妙关系、文学中的性别和殖民问题、文学和宗教意识的关系等,并由此展开她的思考,亮出她的观点,此书也因此成为一种关于俄罗斯文学的文化学阐释之尝试,是对俄罗斯文学所做的立体扫描。因此,这部译成中文仅十余万字的普及性读物,也能让人读出作者关于俄罗斯文学的独特理解,能感受到被作者精心置入字里行间的学术性。其次是作者的主观立场。像大多数西方的俄罗斯文学研究者一样,作者在面对其研究对象时的态度是审视的、审慎的,其中不无挑剔,甚至挑衅。比如,她认为俄罗斯文学史家的 “主要任务是把作家生平写成一条关于苦难和凯旋的圣徒道路”,俄国历代统治者都善于 “用官方爱国主义绑架俄罗斯作家”。她认为,苏联时期的俄罗斯经典文学教育,其 “效果似乎不过是延续了某种文学民俗”,而 “最坏的副作用在于它促成了咄咄逼人的审美保守主义”。她直言不讳地写道:“普希金嗜酒如命,沉溺嫖赌,酷爱醋栗果酱,而托尔斯泰对上述四样中的至少三样同样偏爱有加。” 她甚至将俄罗斯的普希金学者称为 “看门狗”。这样的言辞和表达方式是不可能出现在俄罗斯学者的相关著作中的。作者摆出的这一姿态,既是欧美学界强调学者独立人格的学术传统的一种体现,恐怕也像西尼亚夫斯基在《与普希金散步》中所做的那样,意在解构一种权威,即便是文学的权威。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9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这本《俄罗斯文学》值得一读,作为 “牛津通识读本” 之一种,它体现了这套名牌丛书的整体特点,即用浓缩的笔墨在短小的篇幅里给出关于一门学问的概括介绍。此书原名 Russian Literature: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在英语中,“introduction” 意为 “引言”“导论” 等,原本就应是简短扼要的,而在它前面又加了限定词 “short”,而且还有进一步强调的 “very”,这就是在告诉我们,这是一本关于俄罗斯文学的 “极简指南”。对于不十分了解俄罗斯文学的读者而言,此书一册在手,便可获得关于俄罗斯文学的约略认知;而对于学习或研究俄罗斯文学的专业读者而言,此书无疑也具有很多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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