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这本书评了4.0“诗板”
唐人题诗于壁,蔚为风尚。唐朝又有制备板片供旅人题诗之举,题有诗者曰 “诗板”。寺庙是官宦诗人流连处,诗板颇多。《唐才子传》卷四记载:“初长安慈恩寺浮图,前后名流诗板甚多。” 既有诗板,则有收藏者,张祜《题灵彻上人旧房》曰:“寂寞空门支道林,满堂诗板旧知音。” 长安慈恩寺的 “名流诗板”,灵彻上人的 “满堂诗板”,诗是诗家题,板为寺僧供。《唐摭言》卷十三记邮吏进板求诗之事,可为旁证:“郑仁表起居,经过沧浪峡,憩于长亭,邮吏坚进一板,仁表走笔曰:‘分峡东西路正长,行人名利火然汤。路傍著个沧浪峡,真是将闲搅撩忙。’” 郑仁表这首诗,名曰《题沧浪峡榜》,盖木片、木板谓为榜。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1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以亚洲作为历史视野毫无疑问,“亚洲” 不是一个。过去,明治、大正时代的日本学界往往以 “东洋” 代指 “亚洲”,他们的 “东洋史”,几乎就等于是 “亚洲史”。比如日本著名学者桑原骘藏(一八七一至一九三一年)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影响很大的《东洋史要》里就说,所谓 “东洋” 是以葱岭也就是帕米尔高原为中心的亚洲,这里包括东亚(中日韩及俄国远东地区)、南亚(印度、阿富汗、巴基斯坦)、中亚(兴都库什山以北,葱岭以西,锡尔河以南)、西亚(阿姆河以西到咸海、里海以南,包括伊朗、土耳其、阿拉伯地区)和北亚(阿尔泰山及咸海、里海以北,俄属西伯利亚)。当然,这里还没有说到环南海地区的东南亚呢。大家可以看到,很显然,一个亚洲,各自不同。说到底,“亚洲” 原本只是欧洲人给东方很大一块地方命名的地理名词,就像他们常说的 “近东”“中东”“远东” 一样,这是从欧洲看东方生出来的一个地理概念。虽然很早在欧洲就有 “亚洲” 的说法,大家都知道早期欧洲以耶路撒冷为中心展开三个叶子形状的世界地图上,右上方的那片就是亚洲。不过,要到传教士把欧洲的世界知识传到明代中国,中国才逐渐有了叫作 “亚洲” 的地理概念。所以亚洲本来并不是一个在政治、文化、族群上有同一性的历史世界。亚洲族群太复杂,空间太广袤,文化太丰富,语言太多样。桑原骘藏就说,东亚、西亚、南亚、北亚以及中亚,差异非常大,单单从族群或人种上说,亚洲就包括了蒙古人、波斯伊兰人、印度雅利安人、马来人等。就算仅仅指我们最熟悉的 “东部亚洲”,也就是环东海南海这个区域,也不那么简单,复杂得很。之所以我也采用 “亚洲” 这个概念来设计课程,主要是考虑到在历史上,这个区域和中国之间,曾经有过密切的互动、联系和激荡。比如中古时期的 “西域”,就把中原王朝和突厥、粟特、回鹘、波斯、吐蕃、天竺、大食连成一片。近世以来的 “东海南海”,就把东部亚洲海域周边北到库页岛,南到爪哇都连成一片。如果我们能把 “中国” 放在这个广袤背景下去讨论和分析,也许,我们可以看到更多的、单纯在中国背景下看不到的历史线索。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亚洲 “自古以来” 就有,日本人冈仓天心(一八六三至一九一三年)在一九〇三年写的一本很有名的书《东洋的理想》里开篇就说 “亚洲是一个”。其实这话并不对。亚洲各地虽然互相有联系,而且是密切联系,但无论从族群、信仰、历史、文化、制度上看,并不是一个。而一个自我认同的 “亚洲”,恰恰是在看似同一个 “欧洲” 的对照和刺激下,在近世才逐渐自我建构起来的地理、文化和历史的 “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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