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这本书评了5.0理想的和平主义者。
本书讲述了,作者从 1881 年到 1942 年的这一段历史,在欧洲的奥地利(维也纳)作为一名犹太人经历了和平→战争(第一次大战)→短暂和平→再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作者渴望和平,渴望美好的生活,但是最后却没有象我们现在一样在和平的时代平静生活,虽然作者非常努力的宣传和平,但是如何在实现和平的道路上去奋斗,在作者身上体会到不多。总结:通过阅读这本书,作为一名读者对那一段时代的欧洲所发生的事件有了进一步的理解,特别是对国家、民族的兴起有了更加的思考,作者是如何对实现和平进行思考和反思的?重点是以一个的生活经历反应了那个整个时代。收获和反思:人类发展史其实和平时代真的太少了,特别是我们处于目前的 40 年的高速发展时代,人类需要和平、人类呼吁和平,所以我们经常要对如何实现和平进行思考和努力?提高各国家、民族相互的信任和理解,特别对国家、对民族的热爱是不能通过宣传仇恨来获得自豪感,而是要通过充分的理解双方共同的发展来实现和平,一定要远离仇恨来宣传和平、宣传共同的社会进步,实现世界和平要在民主、文明的推动下靠机制约束任何形式的权利,控制仇恨、摒弃斗争来实现人类的和平。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13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在乌俄大战与上海抗疫之际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将危机的序幕掀起前,他们就一直生活在这个没什么重大变革,货币不会贬值的太平年代,就连股票跌了百分之四或百分之五,就可以被称作是一场重大 “灾难”。但一切都如表面那样风平浪静吗?当然不是,这只是 “昨日世界” 最光鲜的那一面。茨威格承认,光彩夺目的维也纳背后也有许多陈旧、老朽的地方。比如他说,这也是一个没有进取心的国家,它只希望防止任何激烈的变革,从而保住自己在欧洲范围内牢不可破的地位。因此年长者轻视年轻人,想尽办法抑制住社会新鲜的血液与能量。老朽腐化的社会准则渗透进帝国的各个方面,而让茨威格感受最深的,还是少年时期亲身感受过的教育体系。这样独特的文化气氛是如何形成的呢?茨威格认为,这源于奥地利数百年的和平与稳定:他们对军事缺乏热情,对政治更是没有野心,而这反倒带来了文化的繁荣与发展,这恰恰是奥地利民族自豪感的体现 。另外,数百年的和平发展也为奥地利社会带来一种稳定的安全感,再加上那时新兴的交通、通讯等技术尚未加速都市生活,所以人们的生活节奏从容不迫,似乎没什么能影响到他们安稳的日常生活。这就是茨威格所形容的 “太平世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将危机的序幕掀起前,他们就一直生活在这个没什么重大变革,货币不会贬值的太平年代,就连股票跌了百分之四或百分之五,就可以被称作是一场重大 “灾难”。但一切都如表面那样风平浪静吗?当然不是,这只是 “昨日世界” 最光鲜的那一面。茨威格承认,光彩夺目的维也纳背后也有许多陈旧、老朽的地方。比如他说,这也是一个没有进取心的国家,它只希望防止任何激烈的变革,从而保住自己在欧洲范围内牢不可破的地位。因此年长者轻视年轻人,想尽办法抑制住社会新鲜的血液与能量。对于这一点,茨威格举了一个例子。当时的年轻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老成一点,都不得不 “扮老”。报纸上有很多增长胡须的药品广告,而刚刚从医学院毕业的二十四五岁的大学生,在从医时都不得不留起大胡子,戴上金边眼镜,只是为了在病人面前装成有 “经验” 的老医生。男人们都穿着长长的黑色大礼服,步态、言行稳重,如果有可能的话,还会挺起微微凸起的 “啤酒肚”,刻意显示自己的老成持重。 你看,从这些描述中,已经隐隐能看出一些社会僵化的弊病了。我们再接着看。老朽腐化的社会准则渗透进帝国的各个方面,而让茨威格感受最深的,还是少年时期亲身感受过的教育体系。毕竟,教育系统是组成社会大厦的重要基石。在茨威格看来,当时维也纳的学校并不能培养独立思考或拥有自由思想的年轻人,而是与这个社会一样,致力于培养规驯、顺从的帝国接力者。这种服从的意识从学校渗透到家庭,再到社会,是一个无限循环。他说,“学校首先教育我们:现实的一切是完美无缺的,教师的话是完全正确的,父亲的话是不可反驳的,国家的一切设施是绝对有效、与世永存的。这种教育的第二个原则,就是不应该让青年人舒服。这一原则也在家庭中得以贯彻。在给予青年人某些权利之前,他们应该首先懂得自己应尽的义务,那就是完全服从。” 但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缺乏变革和进步的意识是繁荣假象下腐烂生蛆的骨肉。在表面上的一片祥和背后,是新旧社会交替中的暗流涌动。昨日世界的辉煌也造就了一代代视野受限、被蒙蔽的理想主义者:他们对未来盲目乐观,认为战争只是落后社会的产物,而新的时代已经到来。就连像茨威格这样,先后在奥地利和德国接受大学教育,并游历了世界的人,都被这种欢腾的假象所迷惑。直到一战爆发前,茨威格都还坚定地相信理性的力量,他说:“我们坚信,欧洲的精神力量、欧洲的道德力量,将会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战胜一切。” 而当狭隘的民族主义和军国主义在奥地利的周边暗自酝酿的时候,维也纳依然歌舞升平,享受着太平世界的安稳与多元艺术的结晶。事实证明,昨日世界的浮华与随之产生的盲目乐观,都让他们低估了人性的卑劣,欲望的不可控。正如茨威格在书中写道,或许繁荣来得太快了,也许欧洲各国和各城市强大得太急促了,所以那种浑身是劲的感觉总是诱发个人和国家去使用甚至滥用自己的力量。… 所谓经典就是道出人类的普遍困境,我们总是能有幸或不幸地不断念兹在兹求索于其中。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4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我们处在一个和平“爆发”的年代,请珍惜如此宝贵的生活秩序上海因为疫情的影响,这两个月的注意力都在 “动态清零,复工复产” 上面。对俄乌战争的关注基本上取消了。可其他省事的小镇青年们,似乎对这一事件仍然乐此不疲。不知道是受舆论的影响,还是真的 “切身感受” 到了,如果俄罗斯要是被攻击了,我们国家就也不保了一样。本着这样的逻辑,总能在一些俄乌战争的新闻下面看到一群指点江山的战争鼓吹者。你们真的经历过什么是战争吗?能对这样的话题心存敬畏,避而远之吗?原本是为了看优美的文字,才读的这本《昨日的世界》的。茨威格先生的书我只读过那本最著名的《人类群星闪耀时》,那时的一战结束,二战还未开始。所以茨威格和当时的舆论一样,认为造成生灵涂炭的一战应该是人类最后的战争了,所以歌颂的还是那些做出过伟大功绩的风云人物。然而,今天读的这本《昨日的世界》则写就于希特勒第三帝国最为风头无两的时候(1938-1942),作为犹太裔的知名作家,虽然早在 1934 年,茨威格就已经逃离的奥地利,然而定居巴西的他还是于 1942 年 2 月 2 日,和自己的夫人选择双双自杀。一位伟大的作家就此陨落。可能是我的文学素养不够,在阅读那些充满隐喻的小说中,自己去体会一个时代的悲痛与无助是我最不擅长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欢通过读作家的杂文、自传和回忆录来感受他们所处的历史,而这本《昨日的世界》你真的就可以切身体验到,身处于一战前到二战后那近半个世纪的时代有多么的惨痛。从他对一战前,双亲身为贵族和富商的优渥生活,到历经一战时的各种管制不便于提心吊胆,到一战造成的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的通货膨胀,再到看到希特勒的崛起,人性的丧失,对犹太人的罪恶等等一系列时间,你能读到一个忧国忧民者的心态转变。不过书里除了第十六章外,我并没有读出作者有自陨的倾向。所以,当得知这是作者死后出版的书籍,我还是有一分不解和惊讶的。情感丰富的人是不是更容易走向极端呢。当然,我一个身处和平时期的小屁民,根本没资格谈论这个事。其实也许是碰巧吧,在读这本书之前,今天学习贾行家老师的课程聊得就是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其实才是历史的特例。尤其从我这一代人开始,不单没有战争,还赶上了国力的蒸蒸日上,也没有了各种运动。所以很多人才有了一种错觉,似乎和平生活是常态,然后才闲的在互联网上指点江山。我虽然也没经历过战争,但是通过阅读一些书籍,还是能体验到战争的残酷的。而且,我相信,实际的战争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 n 倍,所以,别再戏谑的去谈论他国的战争了,无论谁输赢,身处战争中的民众都是最凄惨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连一个疫情封禁都受不了的主,能承受战争带来的动荡吗?滑稽。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3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4.0昨日也是今日对茨威格了解的第一本书是《人类群星闪耀时》,但那时候还没在意茨威格这个名字,可当我读起《昨日的世界》这本书时,惊奇的发现自己生活的周遭充满着茨威格的痕迹,听学者的沙龙论坛,包括陈嘉映老师的讲座,会听到老师们引用茨威格的这本书作为例子;看一部电影《布达佩斯大饭店》,也会发现这部电影所传达的精神也与《昨日的世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不是读这本书,可能这电影带给我的触动也偷偷溜走了。它已是一个代名词,代表着世界变迁的无常,代表着对人类精致文明的悼念,代表着对战争与毁灭的反抗。它是若干年前的昨日世界,也是今天之昨日世界。书中是大段大段的文字,像这样的外国文学一般会让我读的昏昏入睡,但这本书却读的出奇的通畅,哪怕我读的这个文本据说翻译的不算好。他描写的是世界如何堕落,自己也等不到光明而选择自杀,多么悲壮的作者人生!可这本书里并没有充斥着愤怒与怨恨这样的负面情绪,而是在赞美绝望世界中的英雄主义,对可笑的大众行为也只是停留在淡淡的讽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那本《地下室手记》,那本书里用富有激情的嘶吼唤醒人们对看似正常的世界的反省。而茨威格只是带领大家回到那个真实世界,去领略曾经的花开花落。正因如此风格,我们可以像看望一位老朋友那样去翻开这本书,同他一起去体会与文学巨人们交往时的兴奋,那些巨人也在茨威格的笔下栩栩如生。令我印象最深的是罗曼・罗兰。他的那句 “真正的英雄主义是看请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早已给了我无穷的力量,在这本书里我也看到了他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去战斗,尽力维护着人性,参加人道救援工作,做残酷世界里的英雄主义。另外还有高尔基,就仿佛我们附着在茨威格身上似的,我透过他的眼睛看这个可爱的俄国人,一样地会惊讶于他外貌的平凡和谈话时的表情生动。还有一个可聊的是弗洛伊德。对这个名人我之前是没什么好感的,因为他开创的精神分析影响深远但缺乏科学依据,而这次通过这本书我看到了属于他自己的那份坚持,也是这位思想巨匠可亲可敬的一面。这本书读完了,但我对社会的观察与反思中永远会留存着茨威格的痕迹。昨日过去了,还会轮回,但同时我也相信,逝去的英雄主义一样会轮回。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3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重要,足以令我不惮于将自己人生中的故事讲给别人听。当我能鼓起勇气动手写一本以 “我” 为主角,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以 “我” 为核心的书时,我的人生肯定已经遭逢了很多事情,比一代人通常面临的各种际遇、经历的灾难和考验都要多出许多。这是最让我勉为其难的事情,除非我把自己当成一场图片报告的解说者。时代本身提供了图片,我只是加上相应的解说词而已。我所讲述的,原本也并非单单是我的命运,而是全部一代人的命运。我们这一代是独一无二的,历史上几乎没有哪一代人像我们这样命运多舛。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最渺小、最微不足道的人,内心的最深处也被我们欧洲大地上无休止的、火山喷发般的天摇地动所搅扰。在这成千上万的人群当中,没有谁比我更首当其冲了:我,作为一个奥地利人、犹太人、作家、人道主义者与和平主义者,每一个身份都处于天崩地裂时的风口浪尖上。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2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4.0昨日的世界一个欧洲人的读后感中国似乎没有民族主义一说,从春秋时期就有大同社会的构想。我们先人知道民族大融合是社会发展的趋势和历史的必然,但这却不能解释西方社会民族矛盾,以及因此产生的生生不息的战乱,归根到底是文化基因的不同。中国的儒家以仁爱为本,道家无为不争为特点,本质上都是利他,所以即便五胡乱华,即便蒙古人入主中原,要发展就得学习融入中国文化,否则就会被排斥在外,反之特立独行的犹太人到中国也被同化了。,货币贬值和恐怖,时疫和流亡。在我的眼皮底下,一些大规模的群众意识形态思潮获得了发展和传播的机会,它们是意大利的法西斯主义、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俄国的布尔什维主义,首当其冲的却是民族主义这一曾经深深毒害我们欧洲文明之花的大瘟疫。当人们带着意识明确,有计划的反人类纲领,,货币贬值和恐怖,时疫和流亡。在我的眼皮底下,一些大规模的群众意识形态思潮获得了发展和传播的机会,它们是意大利的法西斯主义、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俄国的布尔什维主义,首当其冲的却是民族主义这一曾经深深毒害我们欧洲文明之花的大瘟疫。当人们带着意识明确,有计划的反人类纲领,一个人肌肉训练上错过的机会,还可以在后来的岁月中补上,而精神上的提升,内在灵魂上的捕捉力量,只能在那些决定性的年月里成形。一个早早地学会让自己的灵魂今天的年轻人可以没有恐惧感和压迫感而尽情享受的某些东西,在我们的那个时代是没有的: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以及对自身的把握。一个以虚伪来摧残天性的社会,对于那些泄露并公示这一秘密的人总是进行最残忍无情的攻击,绝不手软。当时的市民社会风尚竭人们应当正视所有内心发出的任何声音,如有必要,还应该与其深度沟通。试图将本能驱动从意识当中压制下去的人,并不能因此将其消除,而是危险地将其推到潜意识当中。今天回头来看,我们很容易去笑一位年轻人从与自己一起努力的同道人那里会比从高于自己的人那里学到更为重要的东西。我又一次感觉到,集体性的热这个时刻里我看到了所有伟大艺术的永恒秘密,按说这也是造就一项伟大成就的不二法门:集中,将全部力量、全部感官汇聚在一起,在每个艺术家身上能看到的那种忘我、那种出世。他们不为外表的东西、不为名誉和排场而浪费时间和精力。所有这些法国的年轻诗人,正如同整巴黎,大革命的遗风还存在于血液当中。一个无产者工人感觉自己和雇主一的东西,它们一经出现在那一度如此明亮的欧洲地平线上以后,就再也没有完全消失过。怨恨与不信任在国家与国家之间、在人与人之间存留着,就如同吞噬肌体的毒素残留在被致伤残的躯体当中。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四分之一世纪里,我们在社会、技术方面有了那么大的进步;但是,在我们这个小小的欧洲世界里,没有哪个国家不曾对每个人都敞开心扉,在这毫不顾惜的慷慨付出中却变得越发富有。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今天在遭受痛苦的不光是巴黎。巴黎以外的欧洲,在几十年以内不会再现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那个欧洲了。有那么一些幽暗的东西,它们一经出现在那一度如此明亮的欧洲地平线上以后,就再也没有完全消失过。怨恨与不信任在国家与国家之间、在人与人之间存留着,就如同吞噬肌体的毒素残留在被致伤残的躯体当中。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四分之一世纪里,我们在社会、不管怎么折腾,是贫穷还是富有,是幸福还是快乐,我们都会奔向死亡,只是在奔向死亡的道路上,你做了这个,我做了那个,不同的人生经历,不同的人生结果,是我们最后的回放人生的真正轨道由内在力量来决定。不管我们的人生道路看起来如何混乱而无意义,偏离了我们的愿望,它最终还会把我们引领到我们那看不见的人生目标。也许,今天我是最后那位可以说出这句话的人:我曾经认识一个人,她的头曾经被歌德的手抚摸过片刻。在出行的间隙,我现与家乡之间空间距离的改变,同时也让我内心的评判尺度发生改变。在这次旅行回来之后,某些以前我会斤斤计较的小事,会被我认为太有事可做:1、基本收入 2、自我实现变得比以前更廉价、更舒适,更重要的是那种新兴的勇气,展现在人们身上的那种魄力,这让人们在徒步漫游中变得更加无畏,在生活中不再那么谨小慎微,那么锱铢必较伟大的作品都是在这个全世界最好奇、精神生活最丰富的城市中,在不为人知的昏暗角落中创作出来的。一旦部队动员令贴出来,还能有多少人抗得住,谁知道呢?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大众敏感、大众歇斯底里的时代,这在战争中产生的暴力是无法预见的。” 只剩下一条出路:在别人发烧、狂躁之时,回到自己的内心并保持沉默。这并不容易。即便是在流亡当中 —— 我对此已经有足够的了解 —— 的生活,也不如孤单地生活一生中从来没有试图说服别人接受我的信念。对我来说,把我的信念表达出来,能够以看得见的方式将我的信念公之于众,这就足够了死已经放在他们身后,当他们提出反对战争时,就已经做好离开世界的准备,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要唤醒别人,战争只会更坏,而不会更好那个保持理性已经需要巨大的力量,仅仅做到不背叛自己的理念就已经需要超乎寻常的勇气的时代,也许它们是最能打动肺腑的道德文献才给了我真正的推动力:必须反抗战争!我已经有了素材,只是还缺少最后这一能让我的直觉得到确认的形象性画面,就可以开始了一个处于战争状态的国家,在阴暗沉重的目光下,草地上那透着幸福气息的和平也会被看成是大自然的冷漠无情,殷红的落日会让人想到流淌的鲜血。在这里,在和平的自然状态下,大自然那幽雅的低从前最稳定的货币现在却在每一天都失去其价值,人们更加珍惜生活中的真正价值:工作、爱情、友谊、艺术和大自然,整个民族在灾难当中生活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投入,更精彩。小伙子们和姑娘们上山远足,回到行贿的人,日子会好过起来;肯投机的人,会大发横财;依循买入价而出售货品的人,等于遭受了盗窃;那些得精打细算的人,总会受到欺诈。在钱财的流动和蒸发过充满仇恨和愤怒,如此容易接受希特勒。战争虽然让生灵涂炭,但总是给人带来可以欢呼的时刻,有钟声和胜利的号角。作为一个不可救药的军国主义国家,德国人每一位艺术家身上,总是有一种矛盾:如果生活让他经历太多的坎坷,他渴望安宁;当生活太过风平浪静时,他又渴望返回惊心动魄之中。所以,在我五十岁生日这天,我内心最我来说,从来都是创造本身才是我的愉悦所在,而不是创造之物。所以,我并不为从前的狂热投入唱挽歌充满预感地想起了莎士比亚的话:“如此浑浊的天空,没有一场暴风雨是不会晴朗的。” 历史总会妨碍当事人在时代攸关的大运动之初就把它辨识出来,这一直都是一个无法颠覆的历史规律。正因为如此,我现在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重要,足以令我不惮于将自己人生中的故事讲给别人听。当我能鼓起勇气动手写一本以 “我” 为主角,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以 “我” 为核心的书时,我的人生肯定已经遭逢了很多事情,比一代人通常面临的各种际遇、经历的灾难和考验都要多出许多。这是最让我勉为其难的事情,除非我把自己当成一场图片报告的解说者。时代本身提供了图片,我只是加上相应的解说词而已。我所讲述的,原本也并非单单是我的命运,而是全部一代人的命运。我们这一代是独一无二的,历史上几乎没有哪一代人像我们这样命运多舛。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最渺小、最微不足道的人,内心的最深处也被我们欧洲大地上无休止的、火山喷发般的天摇地动所搅扰。在这成千上万的人群当中,没有谁比我更首当其冲了:我,作为一个奥地利人、犹太人、作家、人道主义者与和平主义者,每一个身份都处于天崩地裂时的风口浪尖上。它们三次倾覆了我的家园,毁掉我的生存基础,将我从那个 “先前” 和 “往昔” 中剥离出来,以突如其来的猛力将我抛入虚空之中,抛入那我早已经熟悉的 “不知该去哪里” 的状态中。正是那些没有家乡的人,才能在某种新意义上是自由自在的;只有那些跟一切都无关联的人,才不再需要有所顾忌。我希望自己至少能做到一点,即坦诚而不先入为主,这是任何一种不偏不倚的时代描述都需要具备的主要条件之一。脱离了一切根基,甚至连滋养根基的土地也不复拥有,这桩实实在在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在任何一个时代里都极为罕见。我于 1881 年出生在一个疆域辽阔的强大帝国里,在哈布斯堡王朝 1 的时代。但是,请不要在地图上去寻找它吧,它已经被擦掉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在维也纳长大,那是一座有两千年历史、超越国界与民族的大都市;在它沦落为德国的一个省城之前,我不得已像一名罪犯一样离开它。在人们使用我的写作语言的地方,我的文学作品被付之一炬;在同样的地方,曾经有上百万读者将我的书当作朋友。于是,我不再属于任何一个地方,无论来到哪里我都是陌生人;最好不过的情况下,我充其量也仅仅是一位客人而已。我真正的家乡 —— 欧洲,这是我的心做出的选择 —— 自从第二次发生同室操戈的自杀式相残以来,对我来说它已不复存在。我不情愿地成为一位历史见证人,目睹了时代编年史中理性最可怕的失败和残忍最疯狂的胜利。没有哪一代人像我们这样经历了如此的情形:从精神思想的巅峰到道德上的堕落深渊。我这样说时,绝对没有任何一丝骄傲,而是饱含满心的羞愧。在这个短短的时段里,从我刚刚开始长出胡楂到我的胡子开始变得灰白,这短短半个世纪内所发生的变迁和改变,比通常十次改朝换代所经历的还要多。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几乎可以说是太多了!我今天的一切与昨天的一切如此不同,生活的大起大落让我有时候会恍惚觉得,我不只有一个人生,而是有若干个彼此完全不相干的人生。经常出现的情形是,当我在不经意中提到 “我的生活” 时,自己会忍不住去追问:“哪个生活?” 世界大战前的生活?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抑或是今天的生活?当我提到 “我的家” 时,会再一次被这个问题抓住,我无法马上知道自己指的是从前的哪个家,是在巴斯 2 的家,在萨尔斯堡的家,还是在维也纳我父母的家。当我提到 “在我们那里” 这个词时,我不得不骇然意识到,无论对我家乡的人还是对英国人或者美国人来说,我都不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对于前者,我人早已不在那里;对于后者,我又永远也不能完全融入。在我的感觉中,那个我曾经在其中长大的世界与今天的世界以及横亘在过去和今天之间的那个世界,变成完全不同的世界。每次当我与年轻的朋友谈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那个时代,我从他们倍感讶异的问题当中意识到,那些在我这里还是不言而喻的现实之事,在他们那里已然是历史,是难以置信之事。我内心深处的某种隐秘本能会认可他们的看法:在我们的今天,我们的昨天和前天之间,所有的桥梁都折断了。我自己也无法不对此感到吃惊:我们能将如此丰富的内容,如此繁复的多样性压缩在那么有限的人生当中 —— 当然这是极度不顺畅,到处布满威胁的人生 —— 更不用说跟我的祖辈们的生活相比差别有多大。我的父亲、我的祖父,他们看见过什么呢?他们每个人的生活都一成不变。终其一生,他们自始至终过着同样的日子,没有平步青云,没有衰落式微,没有动荡和危险。这种生活中只有小小的紧张和不易察觉的过渡,时间的波浪以不变的节奏 —— 那是安逸而宁静的节奏 —— 将他们从摇篮带往坟墓。他们住在同样的国家、同样的城市,甚至是在同样的房子里。外面世界上的一切,都只发生在报纸上,不会来拍打他们的房门。在他们那个年代,某时某地发生的某场战争要是以今天的战争规模来衡量的话,只能算是打了一个小仗。况且,打仗都发生在遥远的边境地带,人们也听不到大炮声。半年以后,它就不复存在了,被遗忘了,成了枯萎的一页历史。于是,他们往昔的生活又开始原封不动地行进着,而我们的生活中却一切都不会重来,从前的一切都纤毫不剩,没有什么能够再度归来。我们注定要最大限度地饱尝各种不幸,历史原本会有所节制地不将这些事情集中分摊到某个单一的国家、某个单一世纪里。在过去,充其量会有一代人经历了革命,下一代人经历了颠覆政权,第三代人遭遇了战争,第四代人经历了饥荒,第五代人遭遇了国家经济的崩溃,而在某些走运的国家里的某些幸运之人,甚至几代人连其中的一场变故都未曾经历过。我们这些今天六十岁左右的人,按说还能再活些时日,可是我们还有什么灾难没有看见过,什么样的罪没有遭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承受?凡是可以想见的人类灾难,我们一个都没有落下,而这灾难的长单还远没有到尽头呢。在我自己的有生之年,就发生了人类历史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赞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自传看的少,一般自传多少有些矫饰,善于在文章中选择性剪裁,体现那些伟光正的东西,这也难免,自己写日记对那些阴暗的心思都不免轻着点落笔不是吗?看茨威格的这本,因为知道结局,不免开卷就带着沉重,年少时对知识的求索,对社会的思考,虽然有点青涩,但那个年龄确实就是人生观价值观行程的过程,在那个爱好文学的圈子里,把报章杂志的大腕当作偶像崇拜,直至通过自己的努力也成为了大腕。一个个场景像在眼前飞过,衣影缤纷、觥筹交错,但好时光就那么褪色成一张张的旧照片,那么珍爱的家和收藏不得不放弃了,那么显赫的声名被轻易践踏了,只能在流亡英国的蜗居小屋中,埋在故纸堆里创作,内心的凄怆无人能诉。人的生存不能超脱于环境,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碾碎一切,不会看顾任何一只蝼蚁,人的命运寄于浮萍,没人能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只能左右腾挪让自己过的稍微过得去些。这自传调子灰,真挚到让人觉得是捧着作者的心,掩卷不免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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