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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故事 + 对作者是家乡人的偏爱

冲书名我先看了 5 个故事中的 “夜游神”，学到一个字，「冇」，音 mǎo，粤方言，意思是 “没有”，还真形象啊，通篇读完脑子里都是 mǎo 啊 mǎo 的。还有个故事 “日游神”，和夜游神没啥关系，看的时候我会时不时想起 “寻枪”，“三枪拍案惊奇”，恩，都是有把枪。“人间” 的主人公叫路飞，和海贼王里的草帽小子同名，有点怀疑作者也是个海贼迷，其实也就是 “想到啥说啥” 的叙事方式像草帽小子路飞的 “想一出是一出” 的性格，故事内容和海贼没半点儿关系。作者的 “碎片化” 的写作风格，要是没点阅历（暴露年龄了）和地域生活经历，读起来可能会一头雾水。看完以后，我是这样的：啥都说了？冇啊！都说啥了？冇啊！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啊，对了，《云游》也是这样的。

（转自公众号 "时光打磨"）2022 年宝珀理想国文学奖初选名单已经公布，孙一圣的《夜游神》赫然在列。这本书的作者也是 2021 年度单读年度青年作家提名。贾行家将此书作为今年推荐的十本书之一，摘录贾老师的评论：这可能是一本不那么容易进入的小说，因为作者直接穿过了对于故事性、流畅文字宇体验的阅读习惯，用一种好像每写一句话都要把自己逼到绝境的语言，进入了无序的、难以定义的故事场景，而那也才是真实的生活状态。我这个说法法太枯燥了，反正只要你曾经在底层生活里困顿过、迷惘过，读过了这本书，就会很想和孙一圣喝一杯，他在为边缘人建造一座一座流动的文字雕像。2021-9 月出版，17 万字，作者孙一圣，山东曹县人，他在这本书里讲述了 5 个家乡的故事，5 个中篇。​1. 还乡琐碎而又有点魔幻现实主义的故乡，充满市井气的文字。地点：菏泽，定陶，曹县人物：妈妈姥爷（外公）二舅三姨，姨父，新疆妻子，婵姐姐没有父亲，只有赵立人，老三。爷爷，三瘸子二爷大伯，大娘，堂哥（《山海》里的我）二伯，二娘梦见四叔没有五叔，只有赵立本，贴肉藏的匕首。五婶。李颂，朱允成，涓，国峰，孙静，邓健（看守所），蒋红鸽 - 眺望远处，平原像折叠的纸打开，哪儿哪儿都是平原。- 这是夜晚，远在菏泽郊外的树林，月亮又大又红，委屈得要掉泪，仿佛害了红眼病。杂乱，无序，前后颠倒，作者不是想讲故事，只是想表达一种情绪。2. 夜游神高中数学老师毛毛。顽劣四人组，武松，皮猴，老桩，李富强。同桌申雪。- 她像个剑客，小手拎着巨大的扳手。- 站在阳光下，她头顶的一块蓝天是与别的蓝天一样的蓝色。- 这事像剖开的鱼腹，鳔胆鳃脂，一应俱全。- 我们终究变成了对方的哑巴。- 总有很小一部分人，或因为谨慎，或因为习惯，摘不掉口罩，佩戴终身了，好像连空气也不干净了。- 头上长角的不一定是龙，也有可能是羊。3. 山海如同《还乡》的另外一个平行世界。济南，菏泽，曹县妻子，玉珍，你恨不能掉进手机里淹死得了。儿子，昊昊玉珍的妹妹，慧珍，妹夫道泉，女儿乐乐。丈人，丈母。宝珍，宏图。爸爸，玉米业已种好，勿念。妈妈，空空的气泡。妹妹兰心，丈夫志力，儿子建强。姐姐，姐夫，公务员。二叔，二婶，门诊三叔，赵立人，三婶，儿子小胜，《还乡》里的我。四婶，刘凤霞，新疆五叔，五婶，三轮车，赵立本 - 这种寂寞像是刚刚从冰箱费力撬出的硕大的冰块，一时难以融化。- 四婶一双雾腾腾的眼睛慢腾腾落了下去，是她双手像是两片硕大的枯叶飘落在膝盖上，非常费事也最大限度地蹲了下去。- 那应该不是一条狗叫，大概是多米诺狗叫，每每路过一个村子，他们陌生的脚步就惊扰了当地的土狗。- 我看到海水已经把天上的圆月扯碎了，像是银子一样，散尽海里，发着星星的光芒。4. 日游神少佐，警察，丢枪，三颗子弹，二十年。马贼，辅警，警局前辈道长。（三颗不存在的子弹和三条真实的人命）一。新人与老赵，报假失踪案，为了找被大水冲走的老人。马贼的女友闷闷报案要求驱鬼的宁三秀 - 三米开外的大雾像是热气腾腾的羊群老不动换。二。对弟弟的嫉妒，杀人又自杀的大侄女。- 这第一只鬼，知不道该去哪里，整日游荡太阳底下，便是叫做日游神。三。菏泽，横三，（又是前后颠倒，甚至人物颠倒的叙述），人格分裂者，当街杀人者。- 可乐喷出来，好像第一次接吻找不到女孩的嘴，好几个嘴都用不过来。- 不做警察真知不道人间尽是多事之秋。5. 人间三个孩子的回忆，小路，胡子，V。细碎而无序，如同三个平行的世界，作者有点刻意地故弄玄虚，这样杂乱的文字实在看不懂，也欣赏不来。- 俗话说一人不进庙，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独坐莫凭栏。最后总结：1. 还乡，有点意思 2. 夜游神，写得不错 3. 山海，还乡的平行世界，时空交错 4. 日游神，有点惊悚 5. 人间，没有阅读的动力，不理解要表达什么。就如同单读的介绍，他把很多故事像揉纸团一样捏在了一起。

我是为了一本小说来读的，但我看着看着以为这不是小说，而是对家乡作了一个抽象的概况。同为山东人，作者笔下的地点我熟悉，环境，人名也熟悉，但讲的故事我却越读越不熟悉，故事的疏离感，反而让我更贴近于作者的意识。我觉得这是一本比较有前卫感的小说，但我也劝来的读者不要抱着看故事的心态读，要不然你会弃读的。

这本书看的很艰难，一方面惊叹作者的语言，一方面又总是游离于情节之外，虽然存在是合理的，但如果小说发展成这样，恐怕就是每人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