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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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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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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推荐语
本期封面文章《抗疫新阶段的心理重建》。
内容简介
本期重点文章《疫情时代的疗愈术》《阳了,怎么办》《我得“空心病”的这几年?》。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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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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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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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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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历史神秘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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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乘舟”的人性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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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量需求,催生万亿汽车后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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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关系进入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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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不能只“埋头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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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商投资正在加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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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新的城市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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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新阶段的心理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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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时代的疗愈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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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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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空心病”的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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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张进,共同渡过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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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山野,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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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沉重却又暗含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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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赛博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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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养老金落地,影响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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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中国经济的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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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主义,深圳公积金数字化再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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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X崩盘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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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狂欢VS轰炸库尔德,中东2022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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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冲突,年尾添三大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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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反犹,侃爷“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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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大选:托卡耶夫华丽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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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再现粉红潮,他却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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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艾嘉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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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朝到孔子,天命观的三次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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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发展为什么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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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行业迎来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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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数据该托付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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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爱坂本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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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淘汰在加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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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是一个哲学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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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儿,关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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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是一场真实的美梦,不只是给人们带回了某种同一个世界的希望,更是为人们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情感出口。那些被足球连接起来的时刻,喜悦是真实的,遗憾也是真实的;那些球场上万人同哭同笑同呐喊的时刻,我们才仿佛置身于世界中,真切地置身于生活中。足球何尝不是一种唤醒,如果我们放弃了,或太容易地准备放弃构成我们的喜怒哀乐的那些东西,我们也将逐渐同生活隔绝,同自己隔绝。在习惯了隔绝后,一切必要都将变为非必要,随后,我们也将失去一切。
提高城市软实力,提升城市硬价值。
比如说,一个城市的医院数量、医师水平、医疗成本等,这些指标将与经济、就业、产业、教育、文化等要素一道,成为人们选择自己工作和生活的城市的重要参考。医疗资源向来是稀缺的,一座城市的医疗资源与医疗水平,其实也是城市竞争力的体现。从多年以前开始的城市间的 “抢人大战”,到现在仍然打得难分难解。未来,除了提高经济领域的吸引力之外,一座城市要想吸引优质人才,在医疗能力这类软实力上不能有短板。
南风窗
这时的天,事实上已经逐步去神格化了,变成了一种由公共意志来反映的自然意志。新的天命观解决了政权更迭的合法性问题,但同时统治者头上也悬起了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如果失去民心,自身也政权难保。周王室自身不会去强调这一点,但它对此是有认识的。一方面,政治的 “王道”,仁德化民,成为了外在化的主张,统治者有了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的必要性,但同时,周王室也通过分封诸姬拱卫王室 —— 以藩屏周,同时监督殷民,其实也监督民众。另一方面,统治阶层垄断了知识,也垄断了社会上层地位,使得民众无法对政治进行直接介入。分封拱卫,表现了周公对宗法系统的信心,但系统的崩坏正是从内部发生。诸侯与周王室之间的冲突、诸侯自身的坐大、诸侯之间的互相征伐与吞并,导致了天下大乱,礼崩乐坏。强大的诸侯甚至可以直接向周王 “问鼎”,而这不得不说,正是对周公 “天命” 观的 “灵活运用”。文王得到的 “启示”,其实已经暗示了一个道理:上帝并不只护佑商朝。往深一点想,这个上帝其实是公共的,而非一家一姓的祖先。周朝分封了 “八百诸侯”,一旦这个朝贡、宰制的系统不能维继,那么天下的乱局,就甚于过往。正是因为大乱频仍、政治崩坏、人民受难,春秋战国,天命观又得到进一步推进。天命在民与周王室的控制力崩溃同步的是,知识的垄断权也丧失了。诸侯之间的相互竞争,使得社会流动成为可能,而知识又成为了社会下层获得更高地位的利器。对当下的不满,是当时的知识分子共同的特点。一般认为,老子和道家,是与世无争、恬淡求退的,而胡适先生在《中国哲学史大纲》中指出,恰恰相反,道家是当时最具革命性的,老子就是一个愤怒的知识分子。“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 这样的大胆发言,丝毫不亚于新文化运动中的激进诸公。老子认为政府应当 “无为”,是因为当时这些糟糕透顶的诸侯国政府根本不配 “有为”,政府的干涉,无一例外都会加重人民的灾难。于是他对周公创立那一套礼乐制度一点兴趣也没有,认为正是那些被视为良治的标准,驱使着政府去干涉社会,而干涉的结果便是百姓越来越没有活路。从立场上看,孔子是同样瞧不起当时的诸侯政治的,也一样深恨当时权力之败坏。“今之君子,好利无厌,淫行不倦,荒怠慢游,固民是尽,以遂其心,以怨其政,以忤其众,以伐有道;求得当欲,不以其所;虐杀刑诛,不以其治。” 这里的君子,指的是君主。孔子和老子的出发点是一样的,但路径则大相径庭,老子飘然而去,不与同流,而孔子积极求仕,意图改变。思想上,孔子认可周公的政治思路,主张王道、仁政,“吾从周”。但他把政治的道德性加以放大,把民众的权利予以强调,挥动了周公悬挂出来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他把政治责任归于居上位者 —— 与后世被法家扭转的天下无不是的君主相反,他认为天下无不是的民众。“夫政者,正也。”“子率以正,孰敢不正?”“君为正,则百姓从而正矣。君之所为,百姓之所从,君不为正,百姓何所从乎?” 季氏问百姓偷盗之风盛行,该怎么办,孔子说他们偷盗那些财货,你不也很喜欢吗?意思就是你也喜欢聚敛财富,这跟偷盗无异,自己起了坏的带头作用。“礼不下庶人”,历来被视为孔子轻视民众的证据,但其内涵恰好相反。“以庶人遽其事而不能充礼,故不责之以备礼也。” 老百姓忙于生计,不要苛求他们。正因为 “吾从周”,孔子虽然作为商朝遗民,但对鬼神之事敬而远之,不把占卜当成天命的解读,天命在于民心,良好的政治要靠人的能动性去达致。“存亡祸福,皆己而已,天灾地妖,不能加也。” 他给鲁哀公举了两个例子:纣王占卜,得出 “国家必王,而名必昌” 的结论,于是 “不修国政,亢暴无极,朝臣莫救,外寇乃至,殷国以亡”;而纣王的祖先帝太戊占卜,预示国家将亡,“太戊恐骇,侧身修行,思先王之政,明养民之道,三年之后,远方慕义”。与孔子同时的史官左丘明所作的《左传》,更是直接指出:“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 孔子创立的先秦儒家,把天命完全去神格化,变成一种有着强烈的社会学色彩的客观存在,天命是不能通过什么方式去直接获得的,孟子说:“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 这就让政治,从而也让社会生活,完全地世俗化。道德取代了神,成为社会信仰的对象。孔子创立的先秦儒家,把天命完全去神格化,变成一种有着强烈的社会学色彩的客观存在,这就让政治,从而也让社会生活,完全地世俗化。如果统治者不修仁德,不恤百姓,那么政权就理当丧失。《孔子家语》说:“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荀子》说:“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儒家学者的角色,就是明君的辅助者,仁政的玉成者,同时是一个监督者。孔子自己以及教出来的诸多弟子,都是辅助角色 —— 宰。困境由此而生:如果天下没有明君,就没有用武之地。他们的政治理想的实现,必须依靠君主这一把柄,需要被 “用”,被遵从。孔子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种困境。“从上依世,则道废;违上离俗,则身危。时不兴善,己独由之,则曰非妖即妄也。故贤也既不遇天,恐不终其命焉。桀杀龙逢,纣杀比干,皆类是也。” 孔子的时代,恰恰就是缺乏他所期望的明君。他率领一群贤能弟子,周游列国,始终怀才不遇,最后老死故里。最听孔子的话的颜回,被称为复圣,复刻了孔子,但他一辈子,啥事也没干,很大程度上就是陷入了这种奢求明君的理论窘境。儒家大贤,知天命,了解文武之道,而且如果君主失德,是允许取而代之的,就不能自己来当这个君主吗?他们还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正如孟子所说:“匹夫而有天下者,德必若舜禹,而又有天子荐之者,故仲尼不有天下。” 孔子 “从周”,只是发展了周公建立在天命基础上的权力来源观,而没有创造一种新的政权合法性理论,没有想过政权可以在新的底层假设的基础上探索一种新的组织方式。但他把天命去神格化,是异常关键的一步。孔子死后,春秋时代也就终结了。他的弟子卜商,到晋国讲学,法家由此发端壮大;去除神权色彩的理性政治萌芽,把历史推向了战国时代。最终,秦用法家,统一中国,建立起高效率的职业官僚体系。尔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的认知水到渠成,权力的公共性得到加强,历代政治得失,更多地从人民的角度加以考察,而不再诉诸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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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窗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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